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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死吧！”
这一刀，不偏不巧，扎在秦靖命根子上。
“啊……”贯彻骨髓的疼痛让秦靖彻底丧失了理智，一把揪住叶小棠，雨点般密集的拳头劈头盖脸砸落下来。
叶小棠再无力反抗。
但她不怕。
儿子的仇，她终于亲手报了。
不知挨了多少拳，就在她意识变得模糊的时候，耳边响起熟悉急切的声音：“小棠，小棠……”
嗯？
叶小棠意识模糊的应着。
那些铁锤般的拳头停止了，身体被捞起，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她努力睁开眼，在姜长泽紧张愧疚的眼神中，艰难地挤出一个连她自己也知道不好看的笑容来：“我……没让他碰我。”
说完，失去了意识。
她不知道的是，她说完这句话，姜长泽就疯了。
将她抱回床上，抄过一根断了的凳子腿，朝着秦靖抡了下去。
直打得秦靖口吐血沫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江七站在一旁。
看着秦靖从最初的疯狂反抗，到跪地求饶，到无声无息。
不敢求情。
不敢提醒。
连喘气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。
直到手臂粗的凳子腿断成四五截，姜长泽才停下手，淡漠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道：“喂药，给我吊着他的命！”
江七额头冷汗直流。
这是他第一次见他家爷发这么大的脾气。
拖着只剩出气的秦靖出去了。
等叶小棠再醒来时，屋里已经收拾过了。
桌椅板凳换了新的。
地也洗了。
姜长泽守在床前，不知多久没合眼，眼底泛着骇人的红血丝。
人看上去比之前更清瘦。叶小棠伸手抚着他的脸颊，心疼地道：“这么久，你去哪儿了？怎么瘦了？”
姜长泽以为她醒了会哭。
会闹。
会怪他回来晚了。
却唯独没想过，她伤成这样，醒来却是在关心他。
心中的愧疚与自责愈发沉重。
手覆上她的小手，压抑沙哑的声音道：“都怪我，不该将你自己留在家中，是我回来晚了。”
“嗯。”叶小棠说：“你是回来晚了，没看到我有多勇敢。”
姜长泽伸手抱住她：“我娘子很厉害。”
用力太大，勒到叶小棠背上的伤，疼得她急了呼吸。不知以后这样的事还会不会发生，她也不是每次都能侥幸逃脱。
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近，额头贴着他额，轻声唤他：“长泽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要了我吧，我不想给别人。”
给了他，她就放心了。
姜长泽抱着她，沉默许久。
许久……
久到叶小棠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做的时候，他低下头来，吻上了她的唇。